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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guard Talks x 方迪:现代生活规则、更准确地说是现代生存指南

方迪:感谢李力邀请我做这么一个讲座,其实你两三个月前跟我说过这事,所以一直在想我应该讲什么话题,因为之前一直在海外工作,辗转回来又工作了两年,上个月我正式辞职离开了我体制内的工作。所以借此机会想结合我以前在海外的工作,然后结合这两年回国的工作,和我的一些艺术事件,包括我看的一些书,要不就讲一个跟我们,特别是在现在疫情时代的背景下,讲一个跟我们生活有关的,前段时间我看了一本书<Rules for Modern Life,A connoisseur’s Survival Guide, By 邓永锵爵士Sir David Tang>。

 

David就是说要用一种鉴赏家的这种眼光去判断生活。我觉得从他的出发点来讲,他讲到了很多很多有意思的点,但是可能更多的是在生活中享受穿着或者是打扮或者是生活态度怎么去旅游,怎么去融入这种社会生活的这么一个角度去讲。

 

我记得他有一段采访非常有趣,就想到穿西装,男生穿西装就是外套,一般这里有一个开口。这里是放一个丝巾代表自己的身世,然后如果是擦嘴或者是女生有什么弄脏了,他就可以用这个东西,然后他就把开口放到右边,其实是不符合英国那种传统服装的这种设计方式。另外他的衬衣也是他会做一个衬衣定制的时候,会跟师傅说我要做三件不一样,然后上面有不同的三个英文字母,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缝字母在衬衣上是很多人都会有的,但是他缝的是什么?他是缝的FDT、MDT或者SDT所以当他早上起来觉得昨天晚上可能吃的特别饱的情况下,然后觉得自己长肉了,他就会选择一个FDT穿就是Fat David Tang,SDT是指Slim David Tang看你觉得自己那种状态要穿一个宽松一点的衣服,当他觉得自己又很瘦,然后感觉好像又轻了,他就会穿这个SDT,这就是他的一个生活的准则。

 

我们立足于后疫情时代,包括目前中国的这种发展格局。今天也是想从艺术家的角度对中国面临的一些挑战,还有机遇进行一个分享,可能是一个交流,也不能说是能获得一些什么总结,但至少可以从探讨的过往的一些研究,还有对未来发展道路提供一些探索的思路。然后特别是目前国家提出来的这种精准的双循环,包括最近996,包括各种单位员工之间的内卷,包括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的崛起下,我们如何警惕封闭,还有在大的环境不确定和不稳定,在疫情的影响下,我们怎么去满足一个我们的基本的法则,让我们活的更自在一些。

 

可能我今天想想,大概是这么一个思路,21世纪其实是一个有非常多社会难题的,从恐怖主义到今天前段时间阿富汗的事件,然后遍地都是这种谎言,然后包括政客,各种不公平的现象,还有各种各样有特权的,有优先权的这些人群。

 

然后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包括一个国家都会反复纠结的问自己一个问题,都想获得一个别人认为正确的回应。其实是参加一个非常小型的聚会或者是一个饭局,我们都会对很多话题或周遭发生的这些事件感到不知所措,这次讨论可能都是一些个人的一个分析和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吧,但不带有任何的侮辱和奉承。

 

讲到新发展格局,我会看第一次鸦片战争,明清闭关锁国逝去了两个时代,一个是海洋时代,中国郑和下西洋是有,但是我们没有形成一个规模化的、一个影响国家发展的这么一个时代。

 

另外一个就是工业化时代,我们也错过了,根据经济历史学家研究,在19世纪20年代,中国仍然是这个世界最大的 GDP的国家,他占有全球当时1/3的 GDP,但是20年以后在40年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被英国打败,然后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国再次失败,印度当时的这个GDP是仅次于中国的,排世界第二,但是最终都成为了英国的殖民地。

 

所以中国今天的政治家总结的一个经验,就是他们意识到一个国家强大,并不是因为经济总量,也不是因为军事的实力,而是一套新的制度的治理,特别是政治制度,刚才讲的是我们第一次被开放的这么一个阶段,第二次被开放就是70年代到80年代末,邓小平总结的一个规律,就是封闭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

 

从20世纪年代开始直到今天,中国是从贫困的社会主义国家到了世界第二大的经济体,这是我们说的第二次开放,也可以说是一个被迫性的开放,但是是根据当时发展格局不得不说出来的一个转变。第三次开放就是我们看到今天,不只是一个挨骂的一个过程,而是为了未来的可持续发展,包括像我们今天看到的全球化的科技的竞赛,包括我们外资这种我们中国的国际企业在世界的股票市场,上市外资对国内的这些企业的影响,包括一些国际准规则,这是中国比较弱的一块,就是没有形成一个非常完善的一个国际规则的引领者,是遵循别人的国际规则。

 

还有一个就是技术的标准,技术标准就是国际上包括像我们用的通讯的标准,1G蜂窝电话时代、2G的GSM和CDMA两种标准、3G移动多媒体时代和4G高速上网时代都是国外制定标准,包括用电在国外如果是援建的话,他们会用的是欧标,包括消防各种各样的标准,我们美标、欧标、澳标和日标,中国的标准只是中国用,但更多的国家都采用英标,或者是澳标,英联邦国家的标准,所以说中国的标准没有推广到国外,标准的推行是非常薄弱的。另外就是一个资本流动的问题,目前就是一个逆全球化的一个浪潮,我们在想这些国际机遇是怎么来的。

 

从以前国际机遇都是被动的,国际上出现的这些机会,就是中国人看来就要赶紧抓紧去抓住,如果有个什么样的机会,我们就要去争夺这个东西,如果是有一个项目在国际竞标,我们就要去低的价格去做目标,到今天这种机遇已经不复存在了,特别在艺术圈可能早于10-20年,很多艺术家就会抓住这种国际机遇去参加一些国际性的一个展览。

 

现在国际的关注早点已经不再是在中国了,所以今天我看待这个问题,可能更多的是要自己去创造一个这样的机遇,给自己打造一个自己的平台,让别人去跟随这个平台。总体来看,如果是从政治和意识形态这个逻辑去分析,美国其实是走的是这个民族是根本自由价值,但中国用的是一个经济和资本的逻辑,就是开放的市场来去应对这个变化。

 

作为生活在这里的公民或者是作为艺术家,我们怎么要做什么呢?我下面想引用一个我在疫情前还去走访过的一个地方,就是不敢和人打,我要从我认识的这个人讲起,我先说这个岛,这岛其实挺远的,去这么一个岛需要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兹比港出发,然后飞到拉包尔坐的是最老式的德哈兰德的一个螺旋桨飞机,就是螺旋桨是外物的,你上飞机前看到的,我现在感觉这飞机的三四十年历史非常不靠谱,中途还要再拉包尔加油停靠半个小时,然后飞机的空间也是小的不得了,腿伸不直,还会因为油箱太小中途下降停下加油,到了布干维尔岛上的第一大城镇布卡城(Buka)。

 

这个地方是南太平洋战争战役,历史上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它在哪里?它就在澳洲的东北面,我们放大再看,它其实是在所罗门群岛,包括他北边是一个密克罗尼西亚,然后东南边是瓦努阿图,它的位置是在南太平洋一个非常核心的位置,这个岛是一个极度依赖矿产资源的地方,它没有任何其他的产业,也没有别的经济支撑,连政府行政费用都是由中央拨款。

 

这种被资源诅咒的地区今年也发生了非常大的一个社会文化,它的发展是非常不平衡,因为每年都会拿出依靠石油,依靠矿产资源,这里的物价是非常高的,对于巴布亚的收入来讲,这个也是天价,所以可以想象天价为什么来?是因为当年矿区的收入非常高,为什么这里矿产资源这么丰富?

 

其实你可以看到这个地方是在全球的地震的一个活跃带,在太平洋板块跟大陆板块被挤压的这么一个空间里面,还有什么马里亚纳海沟就是全世界最深的海沟,然后有非常多的火山,这里平时是没有游客的,我总共在这里呆了6天,但是最后一天就是因为航班的原因,他无理由的取消,我就在机场上等了半个小时,机场工作人员也没有任何通知向客户请示一样。

 

然后是我的手机的电也已经用完了,最后就告诉我说飞机是不飞了,我只能多待一天,所以我们在这里待了7天。7天里面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中国人,我问这些人为什么这里没有中国人?

 

他们说中国人只是在这里买了这里的一些商铺,然后把这个把空间租出去,人可能都生活在首都或者是在澳洲,然后也没有见到几个外国人,其实排外是非常严重的,像我们温州人或者是潮州人,他们喜欢到处去做生意,开拓市场,但是他们对外来的这种抗拒是根深蒂固的,对外来者的在这边投资公司,必须得要跟当地的通过跟当地人结婚,你才能获得当地的户籍,你才能开公司。

 

否则还有一个方式就是本地人必须占有51%的部分,外资只多半占小股,否则在这里就没有办法做生意,所以这些墨守常规的这种规定和制度,让这里经济一直就没有发展起来。城里,刚才我说到布卡城(Buka),它是15分钟车程以外的地方,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去到那里车一开出15分钟,手机就联系不上,那再往外开,从城里开20分钟基本上就没有电,晚上只能够靠蜡烛和电筒,但是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是非常有趣的,就是经常会看到当地的一些火山冒烟的情况。

 

这里有一个全球最大的精品矿,在战后不久的70年代,其实跟我讲的精品矿的历史,1920年的时候,美国人、加拿大人、澳洲人他们去到非洲,包括南太平洋国家去寻找这些矿产资源,因为那个年代其实大家都有淘金热的心态,要看潘古纳旷地(Panguna)是70年代被开发的,是世界上最大的露天金铜矿之一,也是当年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巴布亚引以为豪的经济支柱,因为利益的驱使,矿区的土地主开发公司、中央政府,他们的矛盾就不断的在激发。

 

在80年代爆发了长达这个数年的布干维尔内战,矿区就停产,这些白人就纷纷被赶出了岛,据历史记载,岛上有五六千的澳洲人或者是加拿大的白人在上面去工作,里面有个小城镇就是叫潘古纳小镇,上面都是卖的外国的进口商品,然后随便都可以见到很多白人,布干维尔目前是巴布亚唯一的自治区,对于他们所有岛上的居民来讲,就是他们独立过后,居民能拥有矿产资源的利益分配和国家的富裕。

 

但是矿产资源自开发以来就不断的被中央政府去分割他的利益财产,所以岛上的原住民想把他们的岛想独立成为一个国家,并共同分享矿产资源给我们带来的财富。战后任第二任总理陈仲民(Sir Julius Chan巴布亚新几内亚首位华裔总理),他的当时因为巴布亚是没有军队力量,雇佣了印度尼西亚的4000的兵力去打当地居民,原本在矿区做安保的人变成了武装力量反击,并把外国人都赶出去了。陈仲民为了稳定国家的局势派了部队去攻打他们,具不完全统计死了约两万多人,这个岛上其实人也不多,印象中是七、八万人,战争之后,矿就是这样荒废在那儿,已经三四十年没有开发了,这当年的一些照片,现在目前基本上荒废。

 

在这一次旅行中,我认识了一个朋友,是托朋友的关系,因为我每次出行,都会提前联系好当地的朋友,因为在这个地方工作和生活,其实并不是太安全,所以当我想去这个地方的话,我要先找到我师父联系他的伙伴,然后师父就推荐了我要去见,这个人跟我是本家,也姓方,叫方振祥先生,他是一个在当地非常有威望的一个酋长,我们下面看一下他的一个视频。

 

这边是Buka的代表,另外一边是中国商界代表团,他们想去投资矿业,所以方酋长作为沟通的桥梁介绍他们认识,开完这个会,第二天就要出发去调研矿区。这个人其实他的着装这么怪异,其实他是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这么一身气势澎湃的服装,他身上有很多珠子和贝壳编织的装饰。然后帽子的设计有点像中国古代的这种当官的古代的帽子,然后中间还镶嵌了一个蓝色的宝石,然后头顶来插了一个天堂鸟的羽毛,这个天堂鸟羽毛在当地是一种非常稀有的一个珍贵的鸟种,通常带有这种羽毛代表部落里面威望非常高的这么一个角色。然后他还穿了一身叫波利尼西亚人的一个服装,然后手上就拿了一根这种奇奇怪怪的拐杖,反正我觉得这一段是挺有意思的,我们可以再稍微在看一点。

 

刚才那段我再解释一下,他们其实是英联邦体系,国家有国会,布干维尔岛是属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个自治区,如果以中国的概念,它是一个省,有点像我们新疆自治自治区这样一个概念,所以它有自己的一套治理的体系,有自己的一个决策权,中央财政每年拨款给他,政府可以自己去决策一些事情。他们的骨干会员有20多个决策层,这里已经有4个在这里了,意思就是说他都认识这些人,甚至能代表政府帮他们去决策,如果是他们想去投资的话,他们只要是20多个人去投票,就可以通过。

 

我就大概讲一下他为什么会变成酋长,其实他是毕业于中国某外语大学,但他讲的英语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听懂。然后毕业之后他就在北京办了一个翻译公司,专门给国外的使馆做翻译,然后是因为翻译的事情就是认识的当时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驻华大使。然后就接了一些使馆翻译的活,然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是渊源,跟大使走的越来越近,就是改变了方振祥先生后来20年的这个命运。这位大使在印尼回国的时候,就是想邀请方正祥到岛上看一看,然后他就去了,这么一去他就决定留在那儿,这一段也是挺有意思的。

 

这款啤酒是当地非常有名的,给他们在当地投资,做了这款啤酒,然后当地人都非常喜欢喝啤酒。然后他(方)教大家什么是五好国家,他其实输入了非常多他自己认为的一个政治理念,然后他刚才第一段视频我们看到了,他还见了很多社会机构社会组织,他把国内的这套政治体系的系统,加进了他自己的一些个人语言,在那边成立了这么一个政治系统,而且把自己看成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把他开会的地方看成了布干维尔的权力的重心。

 

除了他的服装很有特色外,他也设计了一系列的 Logo,挺大的,然后其实这个人在当地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物,他虽然说话语言很圆滑,也很油,然后他的这个个性确实也给他在当地的发展带来了不少的便利和好处,当然他自己的投入也很大,他把自己一生的积蓄都花在那里。短短的十年里面他建立了非常多的这种组织机构,包括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Logo,现在是什么布干维尔中国合作委员会。就是布干维尔要跟中国一个合作的这么一个社会组织,还有一个是南太平洋进出口贸易协会,南太平洋贸易特区,他在那边效仿深圳特区打造一个贸易的自由港,一个自由特区,然后还有布干维尔岛最高酋长会议等组织,就是要把酋长拉拢起来,要从可以开一些例行的会议,做一些重要的决策,然后在这10年的过程中,他不断的联系国内的这些商人,包括协会带到当地去调研,希望他们来投资。然后有很多人确实信了他说的话,然后在那里投资,但是现在没有一个市场,这是他设计的Logo,后面那个是先锋党,他还有个党派。

 

其实我觉得把酒桌的文化,带到那边也是非常有意思,反正就是因为日久见人心,他就是慢慢的知道他如何利用身份去谋求财富。他在当地开了很多商店,然后在当地收购海参,其实是违法的,他也非法收购海参,所以这些事件慢慢就被流传,他也获得了很多不好的批评和舆论,所以他顶不住这些压力,在19年的时候大病的一场,然后就疫情前的时候,他就回到中国休养。

 

我曾经联系过他,能不能去北京拜访他,因为他的离开,他带领的一个团队迅速就解散了,所以这个是他的故事。咱们在7天的途中,我也没有看到他口中描述的什么经济特区,然后刚才你们看的这些影视资料,琐碎的记录了他的一些比较重要的时刻吧,所以我也觉得他愿意利用自己的青春就是挥洒在这边土地,觉得这个是挺伟大的和值得尊敬。

 

这些资料就没有被公开过,所以我们一般人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勇敢的一个年轻人,现在是40多岁,就是自己跑去那儿,利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个地区,做出了这么勇敢的尝试,所以觉得更像是一个被时代淘汰的新的问题。所以我们在想我们应该做什么,从这么小的一个国家,酋长做的事情,我们应该得到一些什么样的这种启发?

 

其实我觉得他在做的是重新打造一个市场规则,他在那里成立了那么多协会,那么多组织,把中国一些公司企业的理念引过去,其实就是打造一种新的市场规则,要建立这种统一的市场标准,因为这里确实是没有任何标准,所有交易都是松散的,也不履行合同,所以他在打造一种非政府的一种构建的一种规则,就是协会社会组织就是这么一种规则形式。

 

我们今天看像欧盟的这种标准,东盟像北美的自由贸易区,包括这种各种各样的这种经济出身,在国外中国的这种走出去的企业,其实一直都是在恶性的竞争,他们都想自己中标,所以他们没有形成一种行业的规则,导致低价中标之后反而得不到利润,所以要制定这种行业规则,我觉得他是在那边做出了这么一个探索。

 

这也是我们今天更需要的,包括像艺术圈的这种行业的规则。包括他在做市场收购海参是个典型案例,即使他是回答的资本本来就是一个主力的市场,只有市场化自由经济的情况下,他是会驱动,当然中国是被调控的市场经济跟那里有不一样的情况,还有我们今天提到的这种国内国际的双循环,当地的双循环确实有国内的双循环,他们就是冰冷的交易,对外的双循环就是这种简单的贸易。

 

在去年5月份。两会期间,总书记也强调。要逐步形成国内的大循环为主,然后国内的国际双循环,然后促进这种新的发展格局,所以我们步入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时间。在二战结束,20世纪80年代的这种全球化,都是基于这种主权经济体制的一个全球化。

 

我怎么看待未来经济,特别是未来经济的中心,我认为是在亚洲,像前两年的IMF预测是24年中国的经济总量是要超过美国的。然后未来肯定是中国的经济总量是排第一的,美国是排第二,印度是排第三,日本排第四,印度排第五,所以5个国家里面有4个是亚洲国家,所以经济的中心在亚洲肯定是会实现的。

 

所以我们怎么样去理解科学精准的去理解双循环,包括我们看到中美脱欧的这种复杂的关系,未来世界是要被分化成一个世界两种这个体系,或者是说一个世界有两种市场,这种两极化是造成世界经济不稳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像我们改革开放以来,城市化进程的这种剧烈的变化,库哈斯(Rem Koolhaas)2000年左右在中国带领哈佛的学生,他们编了一本书叫《大跃进》,研究珠三角区域的这种城市化进程。他调研了非常多有趣的阶级,所以我们要面向这种从一个比较野生的状态,转变成为一种高质量高效率,然后公平又可持续又更安全的这种发展模式,去促进国内的这种经济发展,也同时带来这种世界的经济繁荣。像我们早期看到的书里面讲到特区跟香港跟其他区域的,实际上就是更像是一种先富起来的这么一个关系,就是他要复制特区的这种model,就是要把这种外国的资本引进到我们国内,把这种成熟的model复制到其他地区。所以今天我们政府提出来的这种粤港澳大湾区案例,要打造这种双循环的先锋的案例吗,也要担任这种所谓的领头羊的角色,所以他要把这种地域性的世界经济。

 

我们看这个图,像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定位是一种互不竞争的这种关系,避免这种城市间的内卷,像香港是这种国际金融航运贸易中心的地位,包括像深圳是高科技创新产业为基础的,惠州是绿色发展,广州是商务模式尝试,还有贸易中心,东莞是制造中心,中山就是家具和科技。定位上,我觉得是跟深圳也不是冲突,珠三角这里,叫西岸区域科技中心,然后还有江门,所以它们是错位的这种定位。所以第二点我觉得是这种这种弯曲的这种辐射的力量,就可能更像是一种短程的,它的扩散作用是向南或者是说向海南向台湾达到这种互通互联的这么一个关系。第三种关系,我觉得更多的是一路向南的这种关系,包括海上丝绸之路,包括跟东南亚的互动,包括乃至更远南太平洋的这么一种互动,实现区域外的这种大的循环。

 

另外一块就是十三五规划的时候,国家提出来要打造群众重新展示。当时上海跟深圳都是被提名要打造这个中关村,全校两个中心城市。海洋知识分子最早是我们熟悉的是英国、西班牙这些地方,所以为什么这个思路又被打开,我们有陆上的一带一路,然后海上还要有丝绸之路,也是习近平在印度尼西亚提出来。

 

前段时间我去了泉州,他们要把自己称为丝绸之路的起点。然后又看杭州好像也要说自己是起点,广州也说自己是起点,然后这个概念。海洋中心城市这个概念提出来之后,中国有了8个海洋城市,包括青岛,宁波也说是自己是海洋中心城市,然后上海深圳等等,大家都自觉得自己应该要做这么一件事情。深圳也是有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跟早年的广州的这种关系,另外是在上海有非常成熟的造船、航运的基础,包括像舟山这一带的航运技术,深圳基本上就是科技产业为主。

 

所以深圳的海洋发展是要把陆地上的企业引向海洋,其实这些陆地上企业只要换一个应用场景,你在海上肯定不能做一个很容易碎的杯子,你要适应海上的这么一个状态,你要做一个在海上尽管船摇得很厉害,一只杯子也不会烂,所以你要做一个科技产品,其实有很多陆地上的企业还没有思考到这一点,还是想到陆地上的生意。但是其实只要换一个应用产品,他就可以放在海上,然后他的使用量就更广,因为海洋的面积也是超过70%。

 

另外,国外的对外投资现在都在缩减,所以海洋是未来这下一阶段中国要发展。另外因为做海军协会之前,我因为一个工作,我还做了一个促进会,有点像协会的这么一个组织,就有点像方酋长做的那些事情,其实他就是动用了一些社会的资源,让企业承担不了,政府又不愿意承担的,让这种促进会和协会去协调企业之间的关系,帮政府做一些课题,做一些研究,然后可以做一些人才引进,或者是做一些论坛培训等等。通过这样的一种机构,包括中心城市的这种建设,另外还要做这种博览会,来围绕目前过去这一两年我们参与的工作。

 

另外民族主义的崛起,还有国际化也是我这两年做创作比较关注,特别是这种我之前关注的是这种国际的黑人问题,或者是在国内生存这些问题,或者是特殊群体的问题,但这两年可能因为全球的民族主义和民粹主义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更多的是以一个向内看的思维,可能对中国很多年轻,我们发现他们不再向西方学习了,他们更多的是在自己抱团取暖,然后他们认为这种自己内部的这种团结的力量,能应对这种外部的恶化的这种这种、环境,我觉得向内看其实也是挺危险的。这种全球化如果是大家都各自为维护自己的这种利益,跟外部不进行交流,或者是互动的话,我觉得这个是非常有问题的。可能短期内大家看不到这种恶性循环,但是长期肯定是会有。包括像现在我们跟台湾香港这种年轻人的交流,基本上也是没有这样的,深圳只有一个前海自贸区,想引进香港的年轻人来深圳上班,但其实香港年轻人都不愿意。他们更多的是不愿意去跟年轻人交流,也不适应国内的这种体制。另外这种新一代的道德危机,我觉得可能因为现在是说放开了三胎政策,但是跟我同龄人的那一帮人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的,独生子女可能会更多的是以自我为中心,没有兄弟姐妹的话,你就不需要去礼让,所以这也造成了我们在工作上或者是在社会竞争上形成的一些内卷,大家可能更多的是考虑自身的利益,包括艺术圈其实也有很多这样的现象。